「柴達,你不錯啊,碧綠姐妹花指名要嫁給你耶。」
散場之後,小雷一面笑一面在廚房裡洗碗,兩手都是泡泡。
「不要再笑話我了。」柴達有些窘,一面將小雷洗好的盤碗放到櫃子裡和同類的排在一起。
「那對姐妹花長的很可愛啊,你不考慮一下嗎?」
柴達有些惱了,不太喜歡殿下一直說他跟姐妹花怎樣。
「柴達,你不錯啊,碧綠姐妹花指名要嫁給你耶。」
散場之後,小雷一面笑一面在廚房裡洗碗,兩手都是泡泡。
「不要再笑話我了。」柴達有些窘,一面將小雷洗好的盤碗放到櫃子裡和同類的排在一起。
「那對姐妹花長的很可愛啊,你不考慮一下嗎?」
柴達有些惱了,不太喜歡殿下一直說他跟姐妹花怎樣。
「小弟,我要酒!」
「肉餅肉餅!」
「菜單上這什麼啊?」
「可以再來幾個杯子嗎?」
「我點的菜怎麼還沒來?」
「抱歉是被我吃掉了。」
「你這渾蛋!」
「這酒是景火來的嗎?」
「可惡不要對什麼不滿意就說從景火來的,你這個混蛋北方人。」
當天傍晚,柴達和太子來到酒店『蒲公英』的門口。這詩意的店名和店本身有著巨大的落差。
太子解釋說這店是老闆的祖父時代從別人手裡頂過來的店,至今應該已經有五六十年跑不掉了。雖然又破又舊,不過在旅行者之間好像還小有名氣,尤其當初這間酒店最初的老闆是個深具傳奇色彩的女俠,更是為人津津樂道。
「殿下。」
一天的課程結束,太子和賀雪合謀惡作劇似的往校門去之時,柴達從背後叫住他。
「啊,柴達,什麼事?」兩人轉身回來時,賀雪露出提防神色,太子卻是一派樂天無猜。
「我想和您談談關於您在酒店上班的事。」柴達開門見山的破題,讓太子也不由得面露難色,賀雪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太子的衣袖。
雖然看見太子露出為難的神色,柴達卻也沒有退縮的意思。沉默了幾秒後,太子凝重的神色鬆懈下來。
時至中午,官塾有廚師準備豐盛的料理供應給這些貴族的子弟。柴達起身準備前去用餐時,隔壁桌的太子殿下伏在桌上睡熟了。柴達掙扎片刻是否應該叫他醒來,但還是自己走開了。
餐廳是一個像大禮堂的地方,中央有著一盞很顯眼的水晶吊燈,底下有著一排排鋪著桌巾和餐具的座位。他依其他同學所言,隨意挑了他中意的位置坐下。他刻意坐在角落,同班的同學雖然對他有些好奇,但看他嚴肅的樣子也不敢過來攀談,別的班的學生就更別論了。
接下來的幾天,柴里特公爵公務之後就會帶柴達到處拜會里加城內的權貴,像左大臣右大臣等等。以往公爵忙碌,難得才回老家一趟,並沒有太充裕的時間教導柴達。這幾趟的拜會之行,公爵對柴達的表現的意見是『太過生硬。』
「媳婦給你請的禮儀教師有很大的問題。」祖孫倆坐在自家的客廳裡,公爵玩弄著煙斗裡的煙草,一面悠閒但不失莊重的說。
「請問我哪裡做的不好呢?」
「他忘了教你禮儀的根本精神。大概只教你要對位高者表現恭敬和辭令吧。」
經由地圖上的概略方位以及向路人的請教,柴達並不太辛苦的找到了他祖父位於里加城內的官邸。當他出現在家門口,管家發現他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比預期早了三天到達,不過對於什麼都不缺的軍務丞府來說也沒造成太大的困擾。
當傍晚時祖父回到府邸看到他時,也只是平淡的問一句『你怎麼來的?』,他具實以告,祖父點點頭就過了。在柴達的祖父柴里特公爵的眼裡,柴達隻身匹馬而來是意料中事,至於他媳婦準備的那些隨從跟行李,婦道人家疼獨子也無甚可非議,慢點接下就是。
當白色的城牆自黎明前的薄霧後浮現時,少年並沒有太多激動,只是平靜的想著『終於到了』。他的臉上表情木然,像是沒有喜怒哀樂,然而心裡存著一股厭煩。
少年的名字叫做柴達.柴里特,從自己的故鄉出發前來此是四天以前的事情。
雖然出身尊貴,可是他寧可隻身騎馬也不願意坐著舒適的馬車前後護衛如雲的招搖過市,一路只是輕裝單騎,天黑後掛單寄宿或是露宿在郊野,沒有向路途上的任何地方權貴招呼。
想到母親若是知道自己留下護衛自己起程不知多麼生氣,少年一面感到有些愧疚一面又懷著幾分賭氣。既然無視他的意願要將他送到異鄉數年之久,他不能違抗旨意,但是他至少要選擇讓自己較為好過的方式旅行,這點小小的任性應該還是可以被原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