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不到五回的斷稿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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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落葉飄落了一地,穿著青邊白衣的學生們成群掃著地,不時嬉鬧。天空乾淨的像紙糊的似的……

  這裡是一個被稱為里加的國家,眼前所見的是這個國家首都的一所學院。就像許多奇幻小說都會看見的,傳授魔法的學校,裡頭有許多希望成為魔法師的孩子。關於這所學校,沒有什麼需要一次說明的複雜背景,只需要知道這是所為了培育國家官吏人才的學校就夠了,學園裡有貴族也有平民,是兩者共存的學習場所。

  現在,有一個少年匆匆忙忙的從校門口衝了進來,氣喘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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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理由很好笑吧。」庫卡有些羞恥地說完離鄉的理由,惹來對方乾脆的笑聲。

「確實蠻好笑的。」馬尾的女孩不留情地說完,庫卡立即後悔自洩可笑的底細。「不過、」


  不過?

  庫卡困窘中聽見這個斷句,抬頭轉向對方等待下文。抱著文書的女孩將手中的書本往上抬了抬,方才接著說下去。


「不過,不論基於多麼可笑的理由。只要使自己採取行動去改變自己的生命、朝向更好的方向努力,那都是珍貴的。」

「那班長你那麼努力又是為什麼呢?」

「我啊......」這位強勢自信的模範生這時露出了認真的神情。


  究竟又是為什麼呢?庫卡腦海裡一瞬間閃過了『大富大貴』、『經世治國』之類的詞彙,不知道班長會如何回答。


「我要自己養活自己不靠男人,那樣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不溫柔不可愛了。」對方一本認真的說道。


  庫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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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在連綿的陰雨之後,有一群悶久了的雀兒在樹林旁的小路上盤旋,庫卡也在那裡,但依舊沮喪。他踢著路上的積水,時快時慢的走著。空無一人的小路上,潮溼的泥漿弄髒了他的鞋與褲管,讓他感到厭煩。

  他正低頭看著沾上黃泥的靴子時,路的那頭一票人走了過來,是村中那給全村人挑糞的水肥伯,後頭跟著的是他家的人,那幾個孩子身上全是破舊補丁過褪色的衣服,一個個都曬得像黑炭一般,因為工餘時間要給別人幫種田賺外快。庫卡感到十分疑惑,這樣的一個早晨,他們不工作全家人跑到這往外的路上做什麼,難不成要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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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的餐桌上,籠罩著一股詭譎的氣氛,一家四口默不作聲,只各自面對著面前的食物。斷腳修過的方桌擱在窗邊,讓窗外的太陽照進來。窗子是個方框,窗板子翻轉吊在外壁上的掛勾上,必要時才放下來。作父親的背對著窗,神色嚴肅的在其他三人的臉上遊移,讓他們食不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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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日光照進倉庫的角落,食指寬的裂縫將光自木板牆外透了進來,照進滿滿是各種雜物的角落。烈日的餘威印在木桶上的鐮刀,早已磨鈍了的齒面上黏著青綠的草屑,刀背有些鏽痕。

  這是一座十分狹小的矩形倉庫,窄邊大概只要兩手平舉便碰上了兩對面的牆,裡頭塞滿了雜物。犁田的工具、大小的木桶、鋤頭、錘子,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將這小小的倉庫擠得只剩一跨步寬的空間,但那之中還躲了個少年,就坐在那僅餘的空地上。他倒靠著身後的木架,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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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人的山路中走了五天,他終於見到了又一個城鎮,內有活人的城鎮。這裡是當年山中最大的城鎮,位於官道跟商道的交會口。據民俗志的說法,這裡商店林立,而各方來往商旅不絕,是山脈的都城。 

  他想著,那個當年繁榮的城市,原來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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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降臨,一片伸手不見的黑。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沒有星點,沒有人。有的只有峽谷咆哮的江水聲,讓人心驚的猿鳴聲,還有濃密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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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花含語水邊謝,山氣悠悠披小村。
    笛管悲歌自獨語,牧人舉步向荒原。
    遠方巖邑猶巍峨,今日唯存殘破垣。
    苦恨蠻夷屢踐踏,含冤枯骨誰招魂。

             -名城詠.雨城瓦底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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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柴達大人也來檔案樓查資料?」突然在意外的地點遇見意外的人,柴達從架上抽下卷軸的手停在半空,隨即暫時打住原有意圖地放了下來,轉身向來人答話。

「是的。」柴達的回答非常簡潔,他一向不愛多言是眾所皆知的,況且眼前的人物並不是什麼他想與之往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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